作者:小草
美国当代著名的改革宗神学家史普罗(R C Sproul )牧师生前说:“我认为钟马田就是20世纪的司布真。” (原话:Martyn Lloyd-Jones was to 20th century England what Charles Spurgeon was to 19th century England 引自《Logic on Fire: The Life of Lloyd-Jones Comes to the Screen》) 可见史普罗牧师对司布真的尊敬和肯定。
Stephen J. Nichols(改革宗圣经学院院长,史普罗牧师创办的林格尼尔事工的神学教师,史普罗牧师的传记作者)在他的《5 Minutes in Church History》(教会史》一书的开头,就说到司布真(Spurgeon)。Nichols 说,“。。。这些支柱很好地代表了司布真。 他很坚强。 他在自己的日子里站着很高,像支柱一样,他的遗产仍然屹立。司布真在许多宗派里都有朋友。 浸信会的人喜欢司布真,因为他是浸信会的。 长老会的喜欢司布真,因为他是如此的像改革宗。 甚至路德宗的也喜欢司布真,因为他非常像是19世纪的马丁·路德。”
但是,这几年才在中国发展起来的改革宗却把司布真当成了批判和攻击的对象。根本的原因是司布真是浸信会的牧师,而中国改革宗的一些极端份子和小派别却把婴儿洗当成绝对真理,于是乎,在他们的标准之下司布真就成了反对真理的人物。
台湾的“基督教华人改革宗台北教会”起始于1998年,钱曜诚是创建者,也是第一任和现任牧师。几年前黄士哲是钱曜诚的同工,但据他们现在教会网上的介绍,黄士哲在2018年1月已离职,原因没说,去向也不明。
钱曜诚宣称他的教会是“正统之荷兰改革宗教会教义之台湾第一间基督教华人改革宗台北教会。” 但是,钱曜诚堪称是位极端人士。前几年钱曜诚的一些讲道传入国内,被一些人所接受,这些人成了他在国内的粉丝,也成了他种种极端和错谬言论的散布者。钱曜诚在他的讲道里抨击与他相左的教会和人物,比如,浸信会,司布真、王明道、宋尚节都在他批判和诬蔑的对象里。
钱曜诚在他的《加尔文基督教要义系列讲道-1:论婴儿洗》里说到下面这段话:
你看包括像司布真,错误指控他的老师,叫 John Jill,在会幕堂,tabernacle,浸信会在英国伦敦现在的教会里面,我们知道还有tabernacle教会,会幕堂,那,这个会幕堂最早以前,司布真他是接续约翰吉尔John Jill的牧师的资格的那个,John Jill在很多方面他都比司布真清楚,那,比司布真清楚的时候呢,司布真就错误的指控说,他是极端加尔文主义者。可是,你要了解司布真本身他随便乱咬,他讲一个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他也说他是加尔文主义,他说他相信加尔文的五大要点,他还甚至把加尔文的五大要点画一个等号,等于福音,说,你不接受其中的一环,环就掉了。听起来好像很纯正,是不是?可是不是如此,因为司布真的信仰由很多很多地方是偏差的,你如果没有好好的花功夫去研究他的教义,你会对他那些外表,跟他所讲的话所蒙蔽,以至于你认为他就是上帝伟大的仆人。司布真他根本不是真正的改革宗,。。。我今天谈到浸信会,司布真,对于信仰比他严格一点的John Jill,他就批评他说,这个人是极端加尔文主义。但是John Jill本身呢,他根本不接受婴儿洗礼。
在钱曜诚的眼里,司布真是随便乱咬人,信仰有很多偏差。但钱曜诚说这些话时并没给出任何证据,没有具体指出司布真哪里偏差了?司布真认为 John Jill 是极端加尔文主义者,就算钱曜诚不认可司布真这样的判断,那也不能因此就说司布真是随便乱咬,把司布真说得跟个疯狗似的。实际上,John Jill 究竟是不是极端加尔文主义者,这是存在争议的,既使到了现在,这个问题也还是没有一致的看法,还在争议中。钱曜诚说John Jill 不接受婴儿洗礼,这是事实,因为John Jill 是浸信会的牧师。但是不接受婴儿洗礼与加尔文主义者并不矛盾,比如,约翰派博也反对婴儿洗礼,但他也是加尔文主义者。
钱曜诚因为司布真与他在洗礼上的观点不同,就把司布真说得好像疯狗似的,这就是钱曜诚的一种极端行为。如今,他的这种作派已传承到了何奇伟的身上。何奇伟显然是看过一些钱曜诚的东西,在他的《败家子傅瑞姆》一文里,他就引了钱曜诚的话,说傅瑞姆是改革宗的败家子。在吴卫真批判司布真的文章里,也引了一段黄士哲诬蔑司布真的话。显然的,吴卫真也是受到了钱曜诚和黄士哲的影响。吴卫真甚至说司布真竟然连基督徒都不是。在吴卫真的《警惕司布真在教义上的错谬》一文里,他如此指控司布真:
他(司布真)攻击正确传福音的方法为 “给人们端上致死的毒药”。他企图将上帝圣洁的律法从基督的福音中硬生生地剥离开来,这简直就是伊甸园中那古蛇的作为!如果罪人来相信基督不是因着“训蒙的师傅”的带领而到基督面前的,那么他所认为的救主就绝不是圣经中的基督!所以司布真他离弃了圣经所定规的把人引到基督面前的法则【加3:24】而改用自己发明的传福音方法是把人带到哪里去也就可想而知了……!
最近笔者认识一间改革宗教会的两位弟兄,和他们谈起司布真的信仰问题的时候,他们说他们教会的牧师给司布真起了一个绰号,叫“死不正”,到死都没有归正,所以他们认为司布真根本就不是基督徒!
希望那些真心学习改革宗信仰而又被司布真的假象和假道所蒙蔽的人在此认真思想。
钱曜诚还说,他常常批评王明道,宋尚节。他的原话如下:
所以这些人,就像我常常在教会讲台上面,我批评王明道,批评宋尚节,很多人就不高兴,在他们的眼中,宋尚节王明道好像是不可以侵犯的一样。可是今天我们基督教的信仰不是这么回事啊,我们就是要按着圣经来批判这些人,真理是可以辩论的,是不是。我们如果看到这些人是不合信仰的,我们当然要,我们当然要批判,为什么?为了教会的纯洁。为了教会的纯洁。是什么人让基督的新妇教会变成妓女?就是这些大淫妇!就是这些假教师!就是这些他们凭着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随便教导人的人。很多人,我告诉你,我这里面所讲的都是意有所指的,虽然我没有指名道姓,可是,明白的人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对不对。
如果有过失都要批评,那批的完吗?但他为什么要特别去批评王明道和宋尚节呢?他把这些人说成是“大淫妇,假师傅,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随便教导人的人。” 钱曜诚的这番话究竟说明了什么?说明他正统吗?说明司布真,王明道,宋尚节都错得离谱吗?不是,是说明钱曜诚站在极端的立场上来看待一些与自己神学观点有差异的著名传道人,以致一些差异被极端化,并把对方推到极端的对立面。
现在看看何奇伟是如何攻击和诬蔑司布真、保罗华许、宋尚节,如下:
在何奇伟的眼里,司布真和保罗华许是无知的,甚至是在公然亵渎圣礼,这是何等严重的指控和毁谤!他说宋尚节所传的道好像不是他学到的道,言下之意,宋尚节所传的好像是假道,那么宋尚节岂不成了传假道的假师傅?经上说,“他们毁谤所不晓得的事,正在败坏人的时候,自己必遭遇败坏。” (彼后2:12)
对于何奇伟如此恶劣的行为,孙宏广是知道的,但既使他亲自目睹何奇伟在攻击和毁謗宋尚节时,别人都看不下去了,孙宏广却没有一句责备的话,反而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见下面截图:
几年前我就在新浪的“正统改革宗福音”博客里看到钱曜诚和黄士哲的粉丝说了下面这样的一段话:
“因为从唐朝至孙中山先生的时代,一直1949年后,文化大革命后,中国境内所谓的福音都是异端。直到近一二十年,基督教华人改革宗台北教会(钱曜诚牧师,黄士哲牧师)被神使用,向大陆传福音,真正的加尔文神学,就是真正的福音,传到了中国。”
我当时还针对此写文章驳斥。如果在台北的钱曜诚和黄士哲之前,中国境内就没有真福音,那就没有一个人是得救的。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还可继续推出,连当今中国境内没有听到钱曜诚和黄士哲所传的道的人,也就等于没有听过真福音,也是不得救的。这是何等疯狂的极端言论!当我看到何奇伟下面这样的话时,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和上面所说的钱粉的话很类似:
如今何奇伟俨然已成了华人改革宗的“网红”,他所造成的破坏和乱象已不容小观。钱曜诚说司布真随便乱咬,但实际上,真正在随便乱咬的是钱曜诚和何奇伟这种人。经上说,“只是作恶的和迷惑人的必越久越恶,他欺哄人,也被人欺哄。” (提后3:13)钱曜诚和何奇伟这种疯狂的撕咬神的百姓的恶行和迷惑人的作为也必越久越恶。
孙宏广声称是了解何奇伟的,他推荐何奇伟的公号可以作为别人学习的对象,这是在为何奇伟的疯狂和罪恶背书。对于何奇伟在华人改革宗里造成的恶劣影响和后果,孙宏广“功不可没”。孙宏广对何奇伟的推荐只是一时的过失或不谨慎吗?有人说,孙宏广推荐何奇伟是别有用意,是想利用何奇伟充当与某人争斗的“马前卒”。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只能说,孙宏广竟然还在基督教界里玩弄这种属世的、阴暗的手段,不惜把他的粉丝往错谬和危险里推。
我没有看到美国的主流改革宗有钱曜诚和何奇伟这样的人,司布真被美国的改革宗人士所尊敬和推崇。甚至在美国的改革宗神学院(Reformed Theological Seminary, Orlando campus)还专门开设司布真系列讲座(The Spurgeon Lecture Series)。
我认为华人改革宗的这种攻击和否定属灵前辈的极端现象,是起始于钱曜诚和黄士哲,后来传承到了吴卫真和何奇伟这等人身上。再加上孙宏广对何奇伟的公开推荐,使这种极端行为的影响面更广,给华人改革宗造成了更多的乱象。中国改革宗除了在把婴儿洗礼绝对化之外,还有一些派别则把独唱诗篇也绝对化,这个派别的代表人物有齐宏伟,谢恩(王约翰,李以斯拉),王承恩。中国改革宗的这些人不仅在华人基督教里制造了很多的纷争、仇视、和分裂,就是在改革宗里他们也为着各自不同的坚持而分裂和争吵,比如,坚持独唱诗篇的与不独唱诗篇的不和。中国的改革宗俨然已成了“吵架宗”,“骂人宗”。
崔弟兄对华人改革宗里的这类极端分子的看法是中肯的,他说:
“这类人特点一般是年纪不太大,信主不长。他们一般把神的道仅当做纯理性思想的客观体去认识,却不准备把神的道与自己的生命发生任何的关系。这类人越明白真理,就越会假冒;越明白真理,就越把神的道当作平常。他们与西方传统改革宗完全不是一回事,虽然他们自称是改革宗。他们明白真理吗?明白。他明白以后,生命改变了吗?没有。他们会努力照着他明白的真理去生活吗?不会。他们重生了吗?没有。神学知识是途径,而他们却把途径当作目的。圣经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人要被被神学充满,而是要被圣灵充满。”
真正的改革宗精神和清教徒的敬虔在华人这些改革宗人士身上几近荡然无存,看到的尽是无休无止的党同伐异,恶语相加。他们以颇有知识的样子迷惑着粉丝。虽然在他们身上看不到基督徒该有的品德,有的言行甚至比不信的人还不如,但他们的粉丝并不在乎,他们会辩说,谁又是完美的呢?经上说,“你们的光也当这样照在人前,叫他们看见你们的好行为,便将荣耀归给你们在天上的父。” (太5:16)基督徒是以好行为来荣耀神。高谈阔论,显摆神学知识,那只不过是在荣耀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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