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钟马田 (Martyn Lloyd-Jones) 译者:小草
政治,这当然是十六和十七世纪最有力的因素。路德对重洗派的极端敌对的真正解释是什么?当然,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特别是在农民起义之后,起初路德还相当喜欢这些人,但他担心这些人的观点和活动会危及整个宗教改革。他知道皇家和政府的反应,所以他尽其所能地加以阻止,但这是一种政治目的。
在我看来,墨兰顿(Melanchthon)在起草奥斯堡信条(Augsburg Confession)时,很大程度上受到政治动机的支配,墨兰顿(Melanchthon)是一个非常不一样的人。当时罗马天主教徒说,新教是异端,新教徒背离了基督教信仰,因此国王和王子应该反对它。因此,墨兰顿在起草信条时,首要的考量是证明新教并非异端,除了某些方面之外,新教所教导的与罗马天主教基本相同,这是他所强调的。因此,如果我们忘记这一点,像后来路德宗信徒那样,过于严格地站在信条的后面,而忽略了历史这个特殊因素,也就是当时的政治考量,那我们就会产生对奥斯堡信条的错误看法。
我的建议是,下一步我们必须避免被传统束缚的危险,我们甚至必须避免被十六世纪和十七世纪制定的信条所束缚的法律主义危险。我们必须记住,这些信条只是从属的标准。它们与圣经没有同等的权威性,我们必须小心,以免我们被推到不惜一切代价去捍卫这两个世纪所制定的信条的地步,而不去面对我们在这个时代和这一代所处的现实情况和实际问题。
在我看来,美国长老会在这一点上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最有用的优秀范例。十八世纪的美国长老会毫不犹豫地修改了《威斯敏斯德信条》。他们在教会与国家的关系这个问题上对其进行了修改。他们想要一个完全自由的教会,所以他们修改了《威斯敏斯德信条》的第20章第4节、第23章第3节,和第30章第1节。
这对我来说,是属灵和符合圣经的思想。《威斯敏斯德信条》不是神的启示,我们应当是自由的。我们必须把这些信仰告白作为指南,不容许它们成为独裁者。它们不应成为严格的准则,以致我们决不能在任何方面有所不同或改变。让我们使用它们,让我们为它们感谢上帝,但让我们宣称,作为基督徒,我们是重生的,我们有圣灵,同样有能力确定圣经的教导和有关教会的真正教义。我们必须记住,在所有这些信条中,我相信我已经说过了,有历史的因素;有当时的历史条件的因素,因为他们的特殊情况,因此我认为,若总是坚持我们必须遵守信条里所有的要点和细节,那就是错误的。我们必须认识到历史的因素,因此必须根据圣经来检验信条。教会必须置于圣经之下不断继续改革。
当今确实存在着对信条的严重误用。有些人只是不诚实地把信条挂在口头上,然后,正如被指出的那样,就把信条扔进博物馆了。在我看来,还有一些人则是躲在信条的背后,拿信条当作挡箭牌。有时这只是为了教会的规范,而不是为了真理的緣故。我认为这两种都是对信条的滥用,诚实的做法应当在圣经的亮光中来检验它们,并意识到上帝在我们这个时代呼召我们这样做,甚至就像祂呼召17世纪的改教家一样。
--- 节译自《Can We Learn from History?》
译注:钟马田的这篇文章收集在这本书里《 The Puritans: Their Origins and Successors》(清教徒:他们的起源和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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