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草
天主教的卢云神父(Henri Nouwen 1932.01 - 1996.09)是位异端人士(详见《范学德热推的卢云:赞同同性婚姻的普救论异端分子》),他写了一本书叫着《浪子回头:一个归家的故事》(见下图),英文书名为《The Return of the Prodigal Son: A Story of Homecoming》。卢云在这本书里,对主耶稣所讲的浪子回家的比喻进行了他自己的解读。据他自己在书里所述,他之所以会产生这些解读,是缘自看到伦勃朗(Rembrandt) 的 The Return of the Prodigal Son (浪子回头)这幅画,和对这幅画一再的、长时间的静观和默想而来的。
路加福音15章11-32里记载的主耶稣所讲的浪子回家的比喻,一些传统的解经家和牧师都有挺好的讲解,基本上都认为,小儿子的回家代表罪人的悔改,大儿子代表自以为义的宗教人士,或法利赛人,父亲代表上帝,这样的解读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争议的共识。
美国的提姆凯乐(Timothy Keller)牧师在2008年就发表了一本颇为出名的书,英文书名为《The Prodigal God》,中文译为《一掷千金的上帝》,直译的话是《慷慨的上帝》。凯乐的这本书也是在解读主耶稣所讲的这个浪子回家的比喻,他认为这个比喻的重心并不在于浪子回家,而在于启示上帝对罪人慷慨的恩典,故事的中心人物是上帝,是上帝的慷慨,而不是浪子的挥霍。虽然他这样的解读颇为新颖和独特,但在人物的代表上与普遍的共识是一致的。 但是,卢云对这个浪子回家比喻的解读,却出格得离谱,简直就是离经叛道,甚至是到了亵渎的地步。在卢云的《浪子回头:一个归家的故事》一书里,有下面这么一段在解读浪子: 『真浪子』 此处我涉及了一宗奥秘:耶稣为了我们的缘故,成为浪子。祂离开天父的家,来到异乡,放弃了原先的一切,然后藉着十字架又回到父家。祂做这一切,不是出于叛逆,而是出于顺服。受差出外,把所有迷失的天主的子女带回来。 耶稣对着一批责难祂与罪人来往的听众讲了这个故事,祂自己则亲身经历了自己描述的漫长、痛苦的旅程。 当我默想这则比喻,以及伦勃郎的画作,我从未把疲惫、面孔如新生儿的年轻人比拟我耶稣。
如今,经过长时间的深密静思,我觉得深受这幅景象恩泽。跪在父亲前面那心碎的年轻人,岂不是“天主的羔羊,除免世罪者”(若一29)?岂不是“使那不认识罪的,替我们成了罪”(格后五21)?祂岂不是那“并没有以自己与天主同等”(斐二6),反倒“取了奴仆的形体,与人相似”(斐二7)?祂岂不是清白的天主子,在十字架上呼喊着:“我的天主,我的天主,祢为什么舍弃了我?”(玛二十七46)
耶稣是流浪父亲的流浪子,放弃了父亲赐给祂的一切,为了叫我能像祂一样,并且与祂一同回到天父的家中。 视耶稣为浪子远超乎这则比喻的传统解释,然而,这个意象持有极大的奥秘。 卢云自己也很清楚,他把浪子视成是主耶稣,是与传统的解释大相径庭,然而他却自以为蒙受了恩泽,而发现了这比喻里的奥秘。问题并不在于是不是什么新的奥秘,而在于是不是符合主耶稣所启示的真理。
主讲这个比喻是为了说明,一个罪人悔改、在天上是何等的欢喜。所以,很显然的,这个比喻里的小儿子回家,就是一个罪人悔改的景象。而且,主耶稣在比喻里也讲得很清楚,这个小儿子远离父家,在外过着放荡的生活,沦落到快饿死的地步,然后才醒悟过来,深感自己得罪了天,也得罪了父亲,才走上回家的路。这样的小儿子怎么会是主耶稣呢? 虽然主耶稣离开天上的宝座降世为人,但祂并没有离开天父,主说,“因为不是我独自在这里、还有差我来的父与我同在。”(约8:16)主耶稣在世上过的是圣洁的生活,是按天父的旨意而行,与小儿子离家所过的放荡生活截然相反。
主耶稣行完上帝的旨意,在十架上成就救恩,从死里复活,升天回到天父的身边,是荣耀、凯旋的归回,”主耶稣和他们说完了话、后来被接到天上、坐在 神的右边。”(可16:19)而小儿子的回归,是满心的痛悔和羞愧,觉得不配称为儿子,“我要起来、到我父亲那里去、向他说、父亲、我得罪了天、又得罪了你. 从今以后、我不配称为你的儿子、把我当作一个雇工吧。”(路15:18-19)
主耶稣的受苦受死,为罪人成就了赎罪祭。而小儿子的受苦是自己犯罪的后果,他的罪得以被赦免,得以被父亲接纳,正是因为有主耶稣献上的赎罪祭。所以,小儿子和主耶稣的所行所成哪有相似性? 耶稣和浪子,是圣洁与罪污,拯救与被拯救,荣耀与羞耻,顺服与背逆,这两个角色截然不同,也绝不能转换。所以,卢云把主耶稣视为浪子比喻里那位放荡、犯罪的浪子,岂不是以无罪的圣子为有罪的?岂不是在亵渎主耶稣?这是何等的荒唐、离经背道、和亵渎!
卢云这种人还会被一些人称之为是“灵修导师”,还会被不少人所推崇和敬仰。比如,范学德就自称是卢云的超级粉丝,一直在推崇卢云这位离经叛道的异端份子,但却还能在华人教会里混成小有名气的传道人。 卢云会得到如此出格的解释,正是因为他不是依据圣经,而是据他所说的,是“经过长时间的深密静思”,也就是靠自己的静思,这种静思也就是所谓的默观式灵修。在这样的静思中,生发出不同的解经,说得好听叫有创新。实际上,这是不受制约地按私意乱解经,完全不在乎是不是符合圣经真理,甚至还以为自己默观出来的就是真理,还能渗透奥秘,可见这种默观是何等的荒谬和危险! 卢云在《浪子回头:一个归家的故事》里还陈述到,自己不仅有小儿子的经历,也有大儿子的经历,但他认为他最终的目标是成为父亲。他说: 耶稣是为了我的缘故,成为小儿子与大儿子,并且以身作则,让我看见如何成为父亲。藉着耶稣,我能再次真正的成为儿子。而真正的作了儿子,最终亦能成熟,成为像天父一样慈悲的父亲。
我清楚看见,我的真正使命在于作父亲,同时也知道自己达不到这项使命。当其他的人受心中的渴望或怒气激发离家,我也不想留在家里。我也有同样的冲动,像他们一样乱跑!
可是,当他们回来——筋疲力尽、失望愧疚、无地自容——有谁会在家呢?又有谁在别人费尽口舌,付出一切后,确实有一平安居所,也愿意受拥抱?如果不是我,那又该是谁? 浪子回家比喻中的父亲是指上帝,罪人悔改回家,是归回上帝,而不是归回任何别人。但是,卢云在对这个比喻长时间的静思之后,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他要成为父亲,换言之,他要成为像上帝这样的角色,真是疯狂!就算卢云真想成为接纳罪人回归的角色,但他有那件上好的袍子给归家的浪子穿上吗?没有那件上好的袍子穿上,浪子的污秽和羞愧拿什么来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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